示意伯爵坐下,吩咐伊利亚给他加了个汤勺和一扎剑,刘氓自顾自的吃起来。晚餐只有白面包、罗马小菜、火腿片和燕麦粥,默默吃了一会,勒左伯爵低声说:“我想陛下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阿方索,是摩德纳公爵的弟弟。”

    “是么。哦,对了,阿方索伯爵,昨天受伤的孩子是你儿子?他怎么样了?”刘氓放下汤勺,轻声问到。

    阿方索伯爵一边自然的切着面包,一边回答:“感谢陛下关心,同样感谢陛下救助,我儿子阿方索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孩子就是希望,可惜我还没有。”一想起这是刘氓就满心唏嘘,是先天问题还是努力不够?

    阿方索哪知道刘氓歪想到哪去了,放下面包,抬起头看着刘氓说:“陛下,除了爱情,你还有其他爱好么?”

    刘氓险些一口汤噎死。这家伙说得好听,爱情,不就是说自己好色么?真是名声远扬啊。

    看到他的窘态,阿方索伯爵露出一些笑意,随即喟然说:“陛下这顿晚饭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也没听说过陛下有别的爱好。看来…,嗯,总体来说,陛下真是虔诚的苦行者。”

    刘氓笑着表示感谢,可阿方索脸色一转,沉声说:“陛下太可怕了。”

    刘氓有些纳闷,这话埃莱诺娜同样说过。

    看看他的表情,阿方索笑起来,继续说:“我这样说有道理,不只是昨天你对士兵的讲话,还有你善待勒左城亡者,以及你这平常的晚餐。”

    同样看了阿方索一会,刘氓说:“你也一样,一万居民的勒左城能让我损失近千人,皮亚琴察损失近两千人,不会只因为一只水桶。”

    阿方索没有回答,默默吃完自己那一份晚餐,他突然说:“希望陛下能暂缓进攻其他城市,也照会佛罗伦萨不要进攻。至于波罗尼亚的态度,我想陛下不会在意,是么?”

    也不待他回答,阿方索起身就走。

    愣了半天,刘氓继续喝自己那碗粥。不过他注定吃不一顿安生饭,埃莱诺娜从皮亚琴察赶来了。闲聊几句,他问道:“阿方索伯爵刚才在我这吃了一顿饭。你们是邻居,知道他的情况么?”

    略想想,埃莱诺娜说:“很厉害一个人,不过很有原则。前任摩德纳公爵本想将公国传给他,但他以身为次子为由拒绝,并衷心辅佐哥哥,摩纳德内外事务基本都由他管理。只是这几年摩德纳公爵身体不好,王子生性浮躁,对阿方索很不喜欢,他就回到这里,也就是自己的领地,不再关心公国事务。”

    刘氓隐约明白了阿方索的意思,点点头说:“是么?那好,我希望你们停止进攻摩德纳。”

    埃莱诺娜也不多问,点点头招呼门外的随从吩咐下去。做完这些,她既不说别的,也不告别,就那么静静坐着。看到她这样子,刘氓敲敲脑袋,笑着说:“还是为洛伦佐的事情?只要你不担心,我可以带他去打仗,不过科斯塔伯爵是教宗的侄子,我很为难。”

    埃莱诺娜叹了口气,低声说:“这是他让我问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其实科斯塔伯爵孩子都夭亡了,并没有继承人。再说,再说英诺森教宗你就完全信任么?他也完全信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