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回过神来,我正站在那个早上无意中看见后不怎么关心的褐色痕迹前。

    明明已经干涸的血迹是褐色的,照理说味道不应很重的,可我却觉得好像闻到了很重很重的铁锈味道,直叫我差点呕出来。

    川下家的孩子,我是知道的。

    他和我同岁,是侧支的孩子。

    和作为六男的我不同,他是家里的长男,不用因为地位那些劳什子东西而被父亲打压,所以我其实很讨厌他。

    父亲我也是讨厌的,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他那腐朽到几乎全是纤维的脑子里充斥着长子继承制,全然不顾我是否想要和珍贵的长子争夺所谓家主的位置,因为成绩拔尖,就见我肆意认定为对家主之位有所企图之人,打压,辱骂,却又在我刻意藏拙起来后恨其不争,称我是无用的小孩,遂将我视作无物。

    那副做派恶心的叫我几乎要将隔夜的饭都从胃里倒出来。

    家里的仆人也跟着将我视作无物,只有为了避免恶待家中幼子这件丑事传出去而不得已派来的小林愿意搭理我。

    可我也不感激他。

    小林负责了我的三餐,有时后厨忘了备我的那份饭菜时,他还会下厨给我煮一碗面,如果是只看这样,他似乎对我挺好的,而被所有人认为无物的我该对这样的小林奉献出所有,感激涕零才对。

    他是恶心的。

    当他猥亵我时,小孩的身体太过薄弱了,况且,当第一次尖叫出声,久久无人前来查看时,我就知道,没有人会在意我。

    父亲不会在意这种事,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件事会不会被外人,那些会给他完美无瑕的履历上点以墨迹。

    我既恨自己是无力的小孩,却又庆幸当时的自己只是个小孩,甚至是个体弱的小孩,以至于他并不敢鸡奸我,因为没有人医治。

    在又一次被推倒后,我就将视线放空,试图用发呆来打法这恶心的时间,不然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小林有并不纤弱的手臂,我并不行被殴打,殴打是允许的,因为就算有人发现并发出疑问,他也只会用小孩顽劣的理由搪塞过去,也不会严重到需要送到医院去,故而殴打是允许的。

    可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