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也认真的看他:“你在认真的咒我。”

    她第一次在别人口中这么肯定的听到“我得了绝症”这种话,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傻子或疯子,而对于现在,她觉得是介于两者间的情况。

    陆盛景疯了,也傻了。

    “……嘶。”陆盛景不知道怎么和席卷表达出自己的病情,这方面他确实考虑不周,他没有在遗嘱上表明和席卷的关系结束与否。

    但时间紧迫,陆盛景扔下胡萝卜回身,将遗嘱最终版拉到最下一行,慢吞吞的在键盘上打字。

    迷你兔子的身体限制的原因,本该利落敲击键盘的手指现在很慢很慢的找一个字母敲一个,他偏偏还念出来:

    “我本人自愿结束与席女士当前的关系,她可以用本人的遗产去包养……”小垂耳兔眉头紧皱,认真的找键盘,打字,看屏幕,低头找键盘,打字。

    听到某个不正经的字眼,席卷立即叫住他:“陆盛景!”

    “……嗯?”小垂耳兔百忙之中回过头。

    席卷不想刺激他,有时候心理上的疾病比身体上的要更难医治,却更加容易受刺激加重,她压着脾气:“你哪里不舒服?”

    陆盛景思考片刻,说,“说不上来,像得了绝症。”

    “……”席卷看着他,没有哪只得绝症的兔子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知道了?”

    “我……”陆盛景有些站不住,生了病之后他有些虚弱,他需要一天多次的补充营养和水分。

    他拿起桌上的萝卜啃了一口,说:“网上查的。”

    席卷一听这话,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你又在网上查?!”

    但考虑到人家月底变的人还看得过去,席卷将巴掌呼到自己额头上,无奈的摇了次头:“陆盛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席卷,陆盛景一头雾水,“没有。”

    他一脸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