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洋此时在给杨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发烟倒水,而杨家的本家兄弟子侄,此时一个个都披麻戴孝,他们按照辈分大小一一跪在门口。

    “有些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要知道,父亲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虽然相b於那些城里人来说,年龄不算大,但是他却很显老,整个人看上去跟城里的六七十岁的老头差不多。

    “我,你有什麽可担心的,等下道士念完经之後你就回去。”

    “那你呢?”

    “我可能还要迟点”

    “我还是跟你一起”

    “你这孩子”

    见劝不动陈冬,陈望洋也没坚持。

    接下来陈冬开始帮父亲倒水拿烟,突然陈冬看到负责放烟花Pa0竹的两个人又搬了一些鞭Pa0烟花出来,接着便将鞭Pa0和烟花拆开,然後在场地的最前方铺开。

    而那些原本还在聊天的乐队人员,这个时候纷纷认真了起来,他们各自开始调试了下手里的乐器。

    随後一名头发稀疏,手上拿着一个铃铛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随着他走出来之後,那些跪在门口的人员也纷纷站起身,只见这名手拿铃铛的男子扫了一眼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堂屋的棺材上。

    他身子微微前倾,朝着堂屋的棺材鞠了三躬,接着便摇响了手里的铃铛,嘴里开始念着别人听不懂的经文。

    而随着他念叨之後,外面的鞭Pa0顿时响了起来,那些乐队也立马吹奏起来,他们跟在这个中年男人身後。

    而紧跟在乐队後面的是那些之前跪在门口的杨家人,他们连成了一个长长的队伍,然後开始围绕着堂屋的棺材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形状。

    陈冬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感叹,不知道二十年後,这样的习俗还有没有?

    要知道,现在政府在推行火化,但是靠近山里的这些地方,大多还都坚持着这种原始的入葬方式。

    随着手持铃铛的道士念完经後,鼓乐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只听道士朝着众人说道:“天大地大,亡灵最大,要离开的人,请先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