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不敢跟薄瓷雪对视,打了招呼后就推开了病房。

    薄瓷雪依旧站在窗户位置,她看到阿左进去后,弯腰在清贵男人耳边低语了一句。

    男人回头朝病房外看来。

    很快,他就起身,迈开修长双腿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衬衫和西裤,带了一丝褶皱,看来昨晚他守在医院,没有回去换过衣服。

    他穿的是原本要去订婚的衣服。

    薄瓷雪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起伏。

    那么爱干净甚至有洁癖的一个人,衣不解带的照顾另一个女人,可见可见——

    薄瓷雪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她低垂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直到男人颀长的身影伫立到她跟前,挡住大片光线。

    薄瓷雪抬起眼敛看向他。

    他清幽深黑的眼底有着淡淡的红血丝,下颌上冒着淡淡胡茬,应该是一夜未眠。

    薄瓷雪提醒自己不要去细细打量观察了,发现越多,难受也就越多。

    她抿了抿唇瓣,嘴角僵硬又勉强的对他挤出一抹笑,病房里的人是她吗?

    其实薄瓷雪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用她代替,她和他心里都知道说的是谁。

    他黑眸沉寂,嗓音低哑,是十六。

    哦对,上次从a国回来的途中,他对她说过,她有个代号叫十六。

    薄瓷雪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指尖抵在掌心,嘴角笑意扩大,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