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柳营”到底有多苦,或者说去了丘北女营之后会变得如何张牙舞爪,只说这工资待遇,就不差啊。

    以往两个半劳动力才能养活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有正式编制的“柳营”女兵,就可以轻松做到。

    也就是说,养家糊口对“柳营”出身的女子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并非没有人反抗李解这样的做法,但没人打得过李解,那么李解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不服,那就反抗,那就站起来造反!

    做不到,憋着。

    而随着“柳营”的扩编,这种压力又进一步对外输出,尤其是淮中城,大量本地外来的客商并不了解情况,淮中城的公告发出来之后,不当一回事的比比皆是。

    直到李解大手一挥强力镇压,整个淮中城,公开场合不得仗剑行走。

    有人不服,那就公开处刑,淮中城的法律,其严苛程度,直接让不少散漫惯了的商人和武士,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李解依然大大咧咧地位“女兵”站台背书,老公叔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李解要这样干,但发现庞大的淮中城管理起来居然效果不错,也就没有让六国老乡跑去凑热闹。

    至于云轸甪之流,更是不要脸到极点,鼓吹这是“阴阳调和”。

    听了“逃跑大夫”这不要脸到极点的话,躲藏在蔡国某个郡邑中的羊舌肱,只想说阴阳调和你妈呢。

    “莫非其中有何深意?”

    嬴莹觉得有点奇怪,李解对女子的重用,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宫婢们都是一脸懵懂,不过有个刚刚混了个小职位,还能每个月定期领工资的小宫婢,却是美滋滋地小声道:“君子有何深意倒是不知,不过奴却以为,此间奴客,多愿为君子效力。”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暗想:再有半年,便能置办两间小屋,听说淮中城从李君处领月俸者,居行多有考究,到时定要细细观察。

    两间小屋谈不上有多好,院子是没有,最多可以种两棵香橼树,作为屋舍之间的边界。

    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婢女,属于贱人,私有财产这种事情,以前想都没想过,当美嫱夸奖她做得好,顺手给了一个编制的时候,她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