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站直了,又要躬身自报家门,谁知为首一人笑道,“你们哪里认得她!但我若说出一人,你们一定知道。”

    “先皇义女花蕊夫人是她母亲。”

    白非墨皱眉,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不是认错了人。她从未听说过她母亲有这个封号。

    “白素素?!”众人惊得跳起来。

    这倒是的确她母亲了。

    “花蕊夫人平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莫非你就是白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女世子么?”

    白非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远名在外,居然是因为自己的的病?

    “正是。”

    “难怪难怪。”一人左右来回看她,赞叹道,“也就是那样的美人,才能生出这样风华可媲日月的人。”

    “不敢不敢。”白非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行人居然还认识她母亲,心中一股悲怆自心头起,“原来各位都见过我的母亲么?”

    “哪里哪里,也不过年少时候有幸见过那么几面。”一人忆起往事,笑道,“那股天然的风姿至今再无第二人。”

    “我也是听我兄长说的。据说花蕊夫人文武双全,还曾对我兄长的骑射之术做过指点。”

    舒楠看白非墨虽是笑着,但言语间透漏出一股遗憾的意思,又想起传闻她母亲身体不好,生她难产而死的悲事,知道白非墨心里一定是又苦又痛,忙止住了花蕊夫人的话题,道,“世子爷说得对。我们向来就是这样,敞开天窗说亮话。各位虽是政见不同,但却也是为了祝家天下着想。因此本就没有什么苟且之事,更不必谈秘密之言。”

    “白世子偶尔听到也算不上什么偷听,原本我们就开着门,是故意让人听到的。”

    “我们明月一党,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既然是误会,舒楠替小徐统领向世子请罪。”舒楠先生站起来,作了揖,道,“白世子,在下等失礼了。”

    白非墨看他未行官礼,知道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忙笑道,“岂敢岂敢。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爷爷让我上京读书,说要结交天下人才,我这学还没上,倒是朋友交了一堆,他老人家一定会开心的。只是怕各位先生嫌弃我无功无禄,黄毛一个。”

    云南虽是藩王,却是同中央水火一脉,白家十代忠良,现在白非墨的父亲白慎礼、二叔白慎守都封为神威将军,正在西南边防守城。从这层关系上来说,白家是根正苗红的一支外姓同根血脉。

    白非墨母亲又是圣山义妹,封花蕊夫人,容色才情均为世家翘楚,乃天下第一名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