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祈言捏着勺子的指尖扫过,陆封寒问得直接:“不生气了?”

    祈言摇头:“不生气了。”

    拿出在远征军指挥舰上开战略会议的严谨,陆封寒问祈言:“昨天为什么生气?”

    他复盘过昨天他和祈言的对话,祈言只说“那是我的绷带”,这句话的重点,到底在于“我的”,还是在于“绷带”?

    陆封寒觉得有必要确定具体因素,避免下次再出现同样的问题。

    祈言很配合。

    “我的绷带,不可以给别人系蝴蝶结。”

    这次陆封寒抓住了重点,他背往后靠,整个人都松散下来,嘴角噙着笑:“懂了,只能给小迷糊一个人系蝴蝶结。”

    祈言没有否认。

    陆封寒唇角笑意更深,想,这点一哄就好的小脾气,再对上那双清清凌凌的眼睛,实在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所以,不怪他总是不由地纵着祈言。

    叶裴和蒙德里安还在ISCO的设备室,祈言也就没去图兰上课,在家继续研究“破军”的基础架构。

    第二天在公共大课的教室见面时,叶裴和蒙德里安眼下的黑影都很深,说话也有气无力。

    夏知扬见了,唏嘘又感慨:“这大概就是我喜欢当学渣的原因吧,每学期低空飘过,不用被教授关注,也不用熬夜做项目!”

    叶裴比了个手势:“对,每次困得我要吐了的时候,我就特别想撒手什么都不管。”

    夏知扬见叶裴轻飘飘的人都快倒了,赶紧贡献出自己的零食:“你保重!”

    叶裴没想到还有这等福利,连道两声谢,打开包装只闻了闻味儿,就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全息投影熄着,上课的老师还没来,蒙德里安和叶裴站在祈言桌边,叶裴先做了铺垫:“我们这次进度比别的小组都快,傅教授给了我们一周的时间,我们两天就已经全部完成了,研究组的任务也还没分配下来,这就意味着,我们有五天是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