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书房,转几个弯,进入大院,或者不能称之为院,叫操场更合适些,有足球场那么大,场地设一座白色小屋,还有攀爬等其余训练设施。场地中央三人,有两个郝开心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在搏击,动作敏捷迅速,她是完完全全看不清招式的,刮了胡子的曾凡在旁边看着。

    有所感,曾凡扭头望过来,郝开心走得近了,他说:“你迟到了。”

    “大哥,我在平福区,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睡着呢,五点,我脸也没洗,饭也没吃,接完电话就往这赶,只迟到十分钟就不错了。”

    “俯卧撑,五十个。”

    “啊?”

    “俯卧撑,五十个。”

    “……你干嘛,现在做俯卧撑?你看我做得了吗?”

    章铎控制轮椅,后退了一点。

    郝开心那句问话的音量很大,搏击着的两人停下来,往这边瞧,曾凡说他俩:“打你们的。”那两人,面容冷峻的依然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瘦脸长眼睛的撇了下嘴,这两个又打起来。曾凡对郝开心说:“不做就走。”

    听他这意思,假若不做俯卧撑,他还真能把她郝开心撵出去。旁边的章铎又后退了,什么意思?给她挪出做俯卧撑的地方吗?她人刚到,也不知道给介绍介绍,直接就来个下马威,吓唬谁呢?她哪是会轻易败退的。“做就做。”她没好气地撂下背包,撸袖子,趴地上俯卧撑。郝开心不常锻炼,也从未做过俯卧撑,两手撑地上后,她就下不去了,从没觉得肚子这么沉过。有曾凡和章铎的四只眼盯着,她不想叫难,抖着两条胳膊压下去,然后就趴地上了。

    “五十个俯卧撑,不是让你在地上趴着。”

    “在做了!”郝开心又抖着两条胳膊勉强支起来。

    当另外训练的两人换过三次项目,郝开心拼死拼活完成了二十个。她实在做不动,叫着胸口疼,任曾凡怎样说都不动一下。

    曾凡对章铎说:“你给她看看。”

    章铎离近了,问:“胸口怎么疼法?”

    “针扎似的疼,吸气就疼。”

    “……应该是岔气了。”章铎说。

    曾凡的脸黑了几分。大冬天的,郝开心不能就这么趴地上,病了要算他的;她也确实尽过力了。“带她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