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叶钧的情绪依然很平静,问这话,也像是漫不经心。

    “因为我总觉得你不会这么容易垮掉,你今时今日的成就,也绝不会因为某个势力的打击而分崩离析,因为两年前,除却华阳集团,在商业这块领域,你完全是一无所有。退一万步说,只要你不死,顶多再花两年时间,依然能够东山再起。”

    林啸羽脸色依然惨白,但说到这里,似乎有了些血色,“所以,只要你不死,我就会坚持下去,因为林氏能有今天的成就,你功不可没。景上添花无非只能成为泛泛之交,顶多也就是知交好友,可如果能雪中送炭,那么我就能将林氏牢牢的绑在叶少这艘船上,就算因此出现大的亏损,我也相信这只是暂时性的。但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不需要坚持下去,既没有这份勇气,也没有必要继续坚持。”

    “我明白。”叶钧点头道:“而我的理由,实际上,跟你相差不大,既然你能说出这话,料想也应该能体会到我的心情。”

    林啸羽露出感激之色,他沉声道:“真没想到,要对付林氏的势力,来头会这么大。可是,我很奇怪,平日里做事我都很小心,就算得罪过一些人,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可以保证,不管是那些来头极大的,或者很神秘的,包括我在内,林氏上上下下都没有得罪过。因为,我时刻牢记着死去的爷爷的那番话,天大地大,这年头,最值钱的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可最不值钱的也恰恰是这些人,因为数量太多,彰显不出奇货可居的价码。不过,就是因为太多,所以对于摸不清来历的人,就宁可自己吃点小亏,也千万别冒风险。”

    “那就奇怪了。”林啸羽这话说得很认真,叶钧也相信,他沉吟道:“可是除了这个势力,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港城还有谁,有这份勇气对你出手,同时还能让廖明雪等人盲目的倾向于那一方。”

    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尤其是在吃了大亏的前提下,还能像飞蛾扑火般想要投入其怀抱。”

    “叶少,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势力只是要对付我?”林啸羽露出费解之色,“我想不通,到底何时得罪了这个势力,或者这个势力中的某个人。还有,难不成李泰斗也真是这个势力灭掉的?”

    “如果是真的,那我劝你,从今晚后,出行都要仔细检查自己的汽车。”

    叶钧的话让林啸羽脸色更白了,他亲眼目睹过李泰斗是怎么死的,一想到那炫目到极点的爆破,林啸羽就吓得不轻,他豁然起身,立马走到门外,喊道:“阿南,马上检查车库,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还有,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靠近车库,再来,就是找多几个人,将整间屋子里里外外都给我搜一遍,用金属探测器,如果有反应,就给我检查。”

    “电器之类的也要检测?”那个叫阿南的年轻人愣了愣。

    “电器暂时别管,专门检查各个地方的死角,尤其是我住的卧室。”林啸羽捂着头,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老板,到底出什么事了?”阿南试探道,他搞不懂这位年轻的大老板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从昨天开始,整个人就神经兮兮的。

    “别问这么多,快去!”林啸羽哪还有心思解释这些,挥挥手,就将阿南给打发走。

    现如今的林啸羽,可谓是心事重重,庞大额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很想大吼一声,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现在的他,还不能乱,最起码,在问题还没有严重到必死无疑的时候,他要学会镇定。

    因为,他已经知道,屋子里的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会站在他面前,替他阻挡可能威胁到他的敌人。

    叶钧跟林啸羽商谈了好一阵子,才驾车离去,他自然不担心车子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炸药,有着系统这种比任何机械、动物还敏锐的探测存在,叶钧倒是不希望担心这一环节。

    “小钧,这次得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