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只好去洗了一把澡,下楼上了冷漠的车,直接去了古阳监狱,路上柳下惠问冷漠道,“既然是抽查,你叔叔他们怎么知道风声的?”

    “这些都心照不宣了!”冷漠道,“官场上的事本来就那么回事,谁都在跑政绩,上面刚开会决议一个提案,马上下面就知道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柳下惠闻言一阵唏嘘,他没当过官,但是也见过一些为官的作风,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了。

    路上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两辆医院的救护车也开往古阳监狱方向,冷漠和柳下惠解释道,“古阳监狱里的重刑犯不少,市里也安排了市立医院的一些医生去!”

    柳下惠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是看着路边的风景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昨晚和沐东楼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古阳监狱。

    冷漠刚将车子停好,就拿出了一个证件,帮着柳下惠挂到胸前,这是进监狱帮重刑犯检查身体的医生证明,冷漠也有一个记者证。

    两人进了监狱后,发现市立医院的大夫也准备就绪了,市里已经有不少领导在现场了,省里的领导还没到,冷敬国等一众市里的领导正在和监狱方面的人在谈着话,还有不少媒体记者也在。

    冷漠和柳下惠说了一声,过去和冷敬国打了一声招呼,冷敬国转头看了一眼柳下惠,朝着他点了点头,继续和监狱的负责人在谈话,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柳下惠了。

    冷漠又回到柳下惠的身边对他解释道,“我叔叔正在和监狱长在谈组织犯人向省里领导表演什么节目呢!”

    “省领导来抽查的是监狱,又不是文艺体工团,还要表演什么节目?”柳下惠讶异道,“这不是纯扯淡么?”

    “管那些做什么!”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我昨晚就和我叔叔在电话里说过这事了,不过他说这是他们官场上的事,我不懂,我也懒得再说了,我们今天来是有其他目的的!”

    柳下惠闻言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监狱四周,这时见有人开始将监狱里的重刑犯都带了出来,这些重刑犯不少都已经是垂暮老人了,出来的时候,手脚都带着手镣和脚镣。

    柳下惠立刻一个一个的看去,想找到自己的父亲柳隆天,但是重刑犯有二三百人,一时也没看到。

    重刑犯都占到广场上,由狱警只会他们整齐的排着列队站好,先接受监狱长的检查,监狱长检查完了之后,又由市里的领导班子检查。

    冷敬国等人检查过后,冷敬国冲着重刑犯们叫道,“大家都精神点,今天是省领导百忙之中,特地抽出时间来看你们,你们要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必须给省领导一个精神饱满的状态!”

    监狱长这时拿出一张胆子递给冷敬国道,“市长,这是今天要表演的节目,你先过目一下!”

    冷敬国拿起节目单大致的看了一眼,刚要说话,就见监狱大门打开了,立刻将单子还给监狱长,立刻对所有人道,“省领导来了,大家注意了!”

    这时一排小轿车缓缓地开进了监狱,冷敬国等一众领导班子和监狱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都过去,和下车的领导人一一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