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笑笑,跟一众老管事们道,“要不一人赁一头转转先。”

    “好!”

    一行人于是一人赁一头,驴马骡全召唤过来,这些赁驴人把坐骑都刷的油光水亮的,驴尾马鬃都还修剪整齐还扎成了花,配的鞍子也不错。

    骑上去后,他们负责在前面牵着走,想去哪都行,还充当向导和解说。

    这些人嘴皮子都利索的很,侃侃而谈,各种什么道听途说,传说流言之类的都能整上一堆,滔滔不绝的都不带停歇的。

    说起新金山,一个个都很自豪。

    一会说最近哪又发现新金苗了,哪里又出了个幸运好捡到个狗头金的,一会又说最近哪又新开张了商号,哪哪又在招学徒伙计。

    然后又说到哪家食铺子的饭菜好,哪家的酒味道正,哪家楼子新到了姑娘。

    “你们怎么想到做这营生呢?”

    秦琅问。

    “原本我也是来淘金的,后来才做这个的。”说起这事,赁驴的这位大汉倒也爽直,说原本也是冲着金银岛的黄金来的,后来在旧金山那边挖了几个月,也没发财,小钱赚了点,可越挖越失落。

    后来发现赁驴这买卖需求挺大的,于是干脆不去淘金了。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不仅是运气差淘不到金子,还因为他受了伤,在山里淘金被毒蛇咬了,命差点没了,虽然捡回条命,但一只手成了残疾,再淘金就不利索了,于是干脆就做了这赁驴的买卖。

    “你这驴哪来的?”

    “租的。”他直言道,他们这些赁驴人赁的驴马等,都是租的,原本是秦家运来做运输的,然后一些因受伤等原因淘汰下来,于是在城里干点驮人的活汁。

    “一天收入能有多少?”

    “一二百钱总是有的,有时遇上个豪爽的客人,顺便打听点消息什么的,若是消息不错让他们满意了,也会打赏些钱的。”他还说,他们也跟那些新开业的铺子等有合作,比如打听到客人要吃饭啊要去娱乐或是做买卖啥的,把客人带到合作的铺子去,也能得些跑腿的赏钱。

    积少成多嘛,一天下来,刨除个租驴的本钱,再加点草料钱,也还能剩下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