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爆笑出声,纷纷叫着“坊主你可要多念叨念叨,我们的好日子就靠你了!”

    “殿下原来要求自己就像是要做圣人似的,现在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坊主您的念叨功不可没!”

    “还有还有,现在殿下心情好的时候比较多,出手也比以往要大方,兄弟们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坊主您可一定要坚持啊!”

    杜如芸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群快乐的小伙子,对他们这种强行联系的逻辑叹为观止,直到她看见,好几个小伙子的脸上耳根,都泛起了红晕。

    她突然就明白了,这些真正关心、爱护着梁程煜的人,一直都希望他们的殿下能平安、快乐,能有一个相信他、爱护他的人存在。他们早就看出了他心中的那点情愫,想要鼓励,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他们两人的支持。

    洞外依旧下着雨,冬末的寒风依旧冰冷,杜如芸的心里却被这些话语塞得满满的,让冷风凄雨无机可乘,倍加温暖。

    第二日一早,杜如芸起身的时候,精神恢复了,双腿却有些站不住,大腿内侧磨破了皮,随便一动,便钻心地疼,只好又和系统讨价还价一番,兑了一张“小伤疗愈卡”。

    等她再次翻上马背,队伍已经爬到山顶,山梁的另一边便是大梁的国土了。

    杜如芸毫不迟疑,“驾”地一声,率先踏上了大梁的土地。

    位于山脊南坡的乐国境内,阳光充足,植被高而密,而位于大梁境内的北坡,长年被北风侵蚀,植被要稀拉得多。这连日的大雨下下来,很多地方已经土壤松动,有滑坡的危险。

    想起那封信中所说,殿下入山已有三日,仍杳无音讯,戛然而止的信件,信纸上带血的泥手印,极有可能预示着一场、甚至于是两场山体滑坡或山洪爆发。

    想到这里,杜如芸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够像鸽子一样飞起来,快些到云州府去看一看。

    进入云州地界,一开始陆陆续续看到难民,杜如芸早已安排好秦念儿沿路购粮,到达乐梁边境的时候以卖粮为由进入大梁地界。

    乐国依附大梁经年,两国边境形同虚设,常有商人会乐国边界做生意,倒也不会让人感觉奇怪。

    但眼前的难民越来越多,杜如芸也不得不安排人手,快马到越州地界卖粮支援,队伍中的人一下子少了下来。

    连日的奔袭,让人马都疲惫不堪,而这种无力感,在众人到达云州府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云州的郡王府并不大,从门面上来看,也不过是乐都一个伯爵府的大小。

    杜如芸并未进府,只在不远处的酒楼打尖,暂管云州府的陈立仓皇而来,误送到杜如芸手中的那封信便是他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