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手里拿着棋道道签,呆了一会,身感觉都不好了,他知道现在就是想后悔回到莫长老身边当个道童也是不可能的了,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在前去外门棋道院的路上,突然想到鸿裕也在棋道院,心情刹那间好了许多,又和这小子混在了一起,这也是缘分啊,就是不知这小子在棋道院混的咋样了。

    棋道院最前面的一个普通棋室里,鸿裕坐在座位上正打着瞌睡,讲台前一位教席正讲解着棋谱。

    “阿嚏!”鸿裕突然打了个大喷嚏,不但把自己的瞌睡打跑了,还吓了教席一一跳,以为自己哪儿又讲错了,连忙看向下面。一见是鸿裕,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手一指鸿裕:”鸿裕你给我站起来,讲讲这个棋局!”

    鸿裕一听,慌了,自己刚才正打着瞌睡,那里听得教席讲了什么,连忙摇头道:“禀报教席,我不会!”

    “不会捣什么乱?你跟我滚出去受罚!”教席把桌子一拍,发怒了。

    “滚出去,就滚出去,受罚后正好跑去美美睡上一觉,最好是梦个美女,比听这劳什子棋道强上不知多少倍!刚才打了个喷嚏,老大了,不知是谁想我了,不会是老大吧!”鸿裕嘴里嘀咕着走出了棋室。

    教席望着鸿裕的背影,冷笑道:“就这样的猪头,还跑来学棋道,干脆拿根绳子吊死算了!”

    底下的道生是一阵哄笑,有胆大的说道:“吊死的猪头哪里有烫死的猪头好看,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又引来一阵笑声。

    袁重晖拿着道签来到棋道院,一个叫孔夏的执事接待了他,审验道签,登记注册,分发道生玉牌、住室钥匙,明确棋道指导教席……一系列流程,是有条不紊。

    袁重晖乘隙询问孔夏执事:“孔执事可否知道棋道院一个叫鸿裕的,不知他现在在棋道学的怎样了?”

    孔夏执事听了,撇了撇一下嘴:“你说鸿裕啊,绰号‘猪头’的?他能够活着就不错喽,生不如死啊,还学什么棋道?”

    袁重晖听了吓一跳:“不就学个棋道么,至于生生死死的吗?什么时候鸿裕有了这么难听的绰号了?”

    孔夏执事撂下一句:“很快你就会知道喽!”说完转身离去。

    袁重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决定先去找鸿裕探探情况,一来看望死党,二来深入了解一下棋道院,也好做到心中有数。他在道生宿舍楼里七转八转,接连问了几个道生,最后才在一间最为简陋破旧的道生宿舍里找到了鸿裕。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只见鸿裕鼻青脸肿,衣着破烂,躺在那里说着梦话:“老大,别动,那块红烧肉是我的!哎,齐冀,那盘酱牛肉留给我好不好?展彤,那鸡腿就别跟我抢了好嘛?“这梦话让袁重晖听来忒难受。才过了几个月啊,一向自诩风流潇洒的鸿裕竟落魄到这种模样,虽然之前的模样也不怎么样,但同样红光满面的情形,其底色却不知相差了多少倍。

    “鸿裕!鸿裕!……”袁重晖接连大声地叫了好几声才把鸿裕叫醒。

    “是谁在喊本少爷呀?这么没眼色!没见本少在做美梦吃好东西嘛!”鸿裕揉揉惺忪红肿的眼,皱紧了眉头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