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辰面无表情鼓了两下掌,走到讲台前把手机放进了编织篮。

    接过女老师递来的编号卡时,韩星辰愣了愣,所谓的编号卡就是一张裁成小长方形的白纸,除了正中一个手写且字迹奔放的阿拉伯数字外,其他什么内容都没有,可以说随意得很有个性了。

    “韩星辰。”赵天建压着嗓门喊了一声。

    韩星辰回过头。

    赵天建已经找到位置坐下了,身子拧了半圈冲他挥了挥拳头:“Goodluck!”

    韩星辰笑了笑,很配合地举起拳头跟他隔空碰了一下:“加油。”

    顺着课桌编号一路往后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哟西。

    韩星辰很满意地弯了下嘴角。

    刚一坐下,好心情立马晴转多云。

    桌子右上角的编号下面,画着一大一小两颗四角星,小的那颗在大的右上方,看着是被人用小刀刻上去,再用黑色水笔顺着纹路画的,不过黑色已经褪成了青灰色,估计刻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如噩梦般存在的四角星,渗透了韩星辰整个童年。

    从幼儿园开始,老妈就总会在他的口水巾、小手绢、口罩等小物件上绣上这样的四角星,甚至丧心病狂到他的每条内裤都不放过。

    韩星辰忍辱负重到初中终于爆发了,在做出宁愿小兄弟被夹也不肯穿内裤、宁愿被霾呛死也不愿戴口罩等种种反抗之后,老妈总算有所收敛了,但也只是“有所”,他偶尔还是会在衣袖内侧或是裤腿边角,发现两颗一闪一闪亮瞎眼的小星星。

    几乎变态的少女心,简直可怕。

    这个座位的主人,应该……肯定也是个女生吧。

    他又看了看那两颗星星,然后用很有个性的编号卡把它们给盖住了。

    试卷发下来,韩星辰从第一题开始审题,用了差不多十分钟通看了一遍,然后开始答题。

    这种“XX杯”、“X杯赛”一类市区级的中学生数学竞赛,他每年都要参加好几回,题目如他所料非常简单,不考虑卷面的话,他不到俩个小时就能交卷,且保证99%的正确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