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都放的很少,且隐秘。如果说是无心之人,草民觉得存疑。若此人对公子异常重要,公子不妨在看看她的房中可还有其他,不论大小,或者越是寻常越会有问题。”墨八月在信的最后这样写道。

    肖书函也皱了皱眉,“你怀疑有人要害皇后娘娘?”

    肖书宇点头,“只是猜测。”她指了指信,“存疑。”

    肖书函抿了抿嘴,“这件事你打算跟父亲商议吗?”

    肖书宇看着肖书函,“二哥觉得,应该告知父亲?”

    肖书函点头,“此事若是真的,那便是后宫有人作乱。自古前朝后宫千丝万缕,告诉父亲也好让他心里有个数。毕竟你我对朝堂之事,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怕是有些暗中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晓。若此事是假,那便是虚惊一场,若是真,父亲自然会比我们更能明白其中牵扯。”

    “二哥说的没错。”肖书宇点头,她一心想要规避风险,却没想到自己如今并无法将很多事情掌握在手,有些事不是自己一味的躲就行的。她将信和小包放在怀里,“等下二哥先去姨娘那边,我去找父亲谈一下。”

    肖书宇去肖祉的书房请安,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肖祉说完了以后,肖祉看着肖书宇满脸的不信,“那个小乞丐,你为何如此确信他说的话?”

    肖书宇犹豫了一下,才说,“儿子此前找人查过,这小乞丐是南疆墨家的人。”

    “南疆墨家?”这四个字让肖祉的眉头紧锁,“南疆墨家根系众多,可不是随便说出来就行的。”

    肖书宇自然是知道墨八月的能耐,也知道一些他的大概身世,便说道,“父亲,儿子告诉你这些,你可不能说出去。”

    肖祉白了她一眼,“说。”

    肖书宇将墨八月的身世说了个大概,他的母亲原是墨家主宅一个丫鬟,被墨家家主强了以后生下了墨八月。母子在府中艰难度日,后来因为墨八月无意间冲撞了墨家大小姐,便被打个半死。墨八月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怀里凉了又醒了,便一咬牙,带着他从墨家主宅里跑了出来,并且一路翻山越岭,混入了岭南难民的队伍,来到了京城。

    肖祉显然不相信肖书宇的话,肖书宇的侍卫每天做了什么,他都门儿清,可没见他们去正经作那些打探消息的事情,也没见有人去南疆核实过此事。

    肖书宇见肖祉不信,便开口说,“便是父亲不信八月也无妨。父亲总有关系要好的御医,不妨私下问问。此事毕竟可大可小。”

    这话说的没错。肖祉想了想,将东西好生的放了起来,“此事你不用管了,为父自会确认、斟酌。”只是那封信他让肖书宇拿回去销毁。

    肖书宇起身告退,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等下我们都回去穆姨娘那里用晚膳,听说姨娘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吃的。”见肖祉的脸色没太难看,肖书宇又说,“安儿最近长得特别快,父亲不想看看嘛?”

    肖祉抬眼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审视的目光,肖书宇耸了耸肩,“父亲便是再怎么忌讳穆家,也应该知道,如今穆姨娘当了家,且被抬为了侧室,想找茬的人,怎么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