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略显尴尬的注目着郑璞,似是脸庞上还有些许羞恼、些许赧然。

    嗯?

    言孙吴不堪,为何天子乃如此神情?

    亦令对坐的郑璞瞧得真切,当即心中诧然不已。

    略略作思绪,便拱手试声问道,“刘君,何故如此邪?莫非乃我言辞不妥当乎?”

    但天子却是不答。

    垂首拈须片刻,缓和了颜色后方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子瑾自江东归来后,曾与休昭谋面过乎?”

    董允?

    我昨日幕时方归成都,今晨便与朝会了,何来时间与董允谋面?

    今陡然问之,莫非天子与董允有争执乎?

    “回刘君,不曾。”

    心有不解的郑璞轻轻摇头,摊手而笑,“我昨暮时方归,今日行止刘君尽知耳,不知刘君何出此问?”

    “嗯.......”

    略作鼻音,天子眉目稍霁。

    但面对郑璞之问,他还是踌躇了好一会儿,方轻声道出缘由。

    原来,前不久他出亲耕籍田,途遇一妙龄少女,心甚喜焉,乃令扈从私访其家世以及其婚配与否。得知其身家清白且未婚配,便有心采择充后宫。

    此时的董允早被丞相表请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亲兵。

    诸如献纳之任,皆可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