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皆是一愣,像是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间如此决绝。

    谢长亭缓了口气,继续道:“我拒绝诸位,实则是因为……眼下我,修为……”

    他忽然间说不下去了。

    说什么?说自己修为尽失,从今往后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护亲、护友、护同门子弟、护天下苍生?

    灵虚洞内一时间无人开口。

    许久,却是一旁的石凳上传来一阵衣料摩挲声。

    方才那一直未曾开口的灰衣老者站起身。他戴一顶庄子巾,鹤发童颜,气度非凡,朝谢长亭走来。

    一步,两步。

    “长亭。”他在谢长亭面前站定,开口道。

    “你母亲是我旧识。有一件东西,她曾忘在了我这里。眼下,当物归原主。”

    谢长亭一惊,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你认得家母?”

    另外那三人同他的反应如出一辙,个个睁大了眼:“宗、宗主?”

    灰衣的无名宗宗主轻轻点头。

    谢长亭定定看着他,似要看穿他言语真假。

    他父母是谁,连他师兄师父都不知。就算方才自己同时轶提了一句,却也没说具体姓名。

    “恕晚辈冒犯。”他道,“晚辈从未见过宗主,不知宗主为何认得我、认得家母?”

    宗主:“我已知你姓名,为何说我不认得你?”

    谢长亭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