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弹药补充、火器运输这些问题,也会随着铁路的建成,变成不是问题,一列车厢的运载能力,可抵数千匹良马……。”

    “先生所指出的火器兵对阵骑兵突袭的问题,也并非无解,当火枪的弹丸密集到如炎夏暴雨一般,想来再迅猛的骑兵也无法突破这种弹幕……。”

    宋应星是真的惊愕了,他甚至忘记了礼节,出言打断吴争的话,急问道:“真能做到弹丸如雨?”

    “能。”吴争肯定地回答道,“本王有初步的构想图纸,但制造出这种新式火器,那就必须先生鼎力襄助了。”

    “图纸在何处?”宋应星急切地问道。

    “不急。回到杭州府……先生就会看到。”

    宋应星的喉节发出轻微的“咕嘟”声,他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吴争目睹着这些,心里有种欣慰,也只有象这种迫不及待,才让帮助自己,将脑子中的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慢慢变成现实。

    接下来的时间,吴争成了一个讲师,他忙于应付宋应星天马行空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就算吴争是后世人,许多也是他所不能了解的学术,让吴争疲于应付。

    显然,宋应星的心中,已经将吴争当成了一个无所不知的“神”。

    这,让吴争很无奈、无助。

    但吴争知道,这一关,他避不过去。

    ……。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

    秦王府,本来就是应天府最具权势的王府,没有之一。

    今时,更是红得发紫了。

    出使徐州,为义兴朝“争”来滁、和二州和凤阳天长,这种收复失地的贪天之功,已经足以令人艳羡到极点。

    而吴王上书朝廷举荐秦王朱存釜接任张同敞的右营都指挥使一职,更是让所有京官们揣度,或许吴王已经与秦王达成某种默契,亦或许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