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向合肥增兵,我军兵力悬殊又安能阻之?”蒋济说道。

    霍峻脸色微沉,说道:“江汉至江淮数千余里,今已十二月隆冬之时,即便增兵合肥亦需时日。且本督今日观寨,见那曹军营垒多有白幡,其又移兵至沌丘,是为疫病多生之兆。”

    “时疫病多生,春雨绵绵,江水初升,大泽泥泞,此将是曹操之绝路也!”

    甘宁脸色不忿,说道:“都督依大泽、春雨破寨,岂不是玩笑之语。今时逼退曹操,其则明日又至。以宁之见,我军既有水军之优势,何不趁势击之,否则今时能退曹操,明日曹操又至,我军兵力悬殊,安能敌也!”

    霍峻脸色不变,说道:“曹操非谋之辈,昔袁曹大战,以数万之兵,得胜袁绍二十万之众。今我军唯赖水师舟舸胜敌,安能速破?”

    说着,霍峻冷笑了下,讥讽说道:“若非甘将军求战心切,挫败我军兵势,本督岂能如此为之?”

    “今日不治你骄敌败军之罪,已是峻轻饶与你。安敢在此口出狂言,扰乱我军军心。”

    “此皆宁兵少所致!”

    甘宁顿感脸皮火辣,抚剑而起,怒而应道:“武陵之郡已归曹操所有,待其掌握之时,南北夹水师而进,我军安能阻挡。若不速破,我军唯有败尔!”

    甘宁冷笑甩袖,说道:“届时都督兵败之下,倒不如献妻妾与曹操,苟求性命于治下,亦能得享富贵。”

    “混帐!”

    霍峻愤怒拔剑,说道:“甘兴霸安敢辱我?”

    “吃我一剑!”

    甘宁大惊,急忙躲过一剑。

    帐中众将皆起身相拦,鲁肃拦住霍峻的手,着急说道:“都督,大敌当前,将帅不合是为大忌。甘将军犯口舌之禁,不如以军法处置,都督不可动剑,以伤都督之英明。”

    “是可忍,孰不可忍?”

    霍峻面目已是通红,在众人的拦截下,就要刺向甘宁。

    “去唤豫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