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锤匪贺今朝也十分谨慎,并没有轻易相信那些叛逃士卒的话,再加上陕西官军在晋南取得良好战绩。

    他也不会选择南北同时开战。

    杨文岳看见许鼎臣也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心里来气:

    “许巡抚,雁门关城防守军皆无,整个山西只剩下两县,你是有什么胆子带着麾下精锐离开此地去支援北直隶?

    我听陛下说你的奏疏说山西情况良好,锤匪以被压制,可就是这样“压制的”?

    万一流贼使得是调虎离山之计,你们全都被他吸引到河南,锤匪贺今朝攻破雁门关,一路东进到北京城,惊扰了陛下,你可不好交代!”

    大同镇副总兵姜襄当即端起茶来饮了一口,这下子好了,山西又来一个想要好好做事的高官。

    就是不知道此二人谁更胜一筹?

    要是杨文岳也如同许鼎臣一般的卧龙凤雏,那官府剩下的两县,也不会掌握在他们手中。

    姜襄微微挑眉,正好看看戏,在适当的时候拱火,让他们大吵一架,才能更好让底下的守关士卒做事。

    面对杨文岳一上来就咄咄逼问,许鼎臣也十分不爽,他都已经安排妥当。

    偏偏你来调兵增援,显得心虚不已,一下子就给锤匪漏了怯。

    “杨大人勿忧,雁门关的防御我早有布置。”

    “好一个早有布置。”杨文岳勐地站起身来:

    “我听说雁门关守军已经被欠饷半年有余,冬日冻死了许多人,火炮都不能打。

    许大人占据整个金矿,不上交赋税,竟然没钱给部下发饷钱?”

    “不可能。”许鼎臣立即站起身来:“雁门关乃是我重心经营之地,张鑫何在?”

    一旁的守备脸上流着冷汗,当即单膝跪地:“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