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没啥了,”老板挠挠头,“我们从老家离开的时候,倒是有些媒体记者过去了,可能是要采访?”

    “你们老家那边,民风还是很淳朴的。”宋爸爸评价道,暂且歇了打电话的念头。

    听起来行事还挺光明正大,加上有村长的证词,估计还真是人家家传的物件。

    这要是换个凶恶点的地方,就凭那野人孤身住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既没有户口也没有亲眷,那一院子宝贝最后归了谁,还真不好说。

    “那是,我们老家那边人可好了,热情!好客!我儿子说那叫什么,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被城里人,还是宋爸爸这种文化人表扬,老板特别高兴。

    宋初端着玻璃杯,低头抿了口酒。

    原本是不想让宋爸爸生疑引人过去的,不过既然已经有媒体记者出现,想必龙女山很快也不会再是个清静之地了。

    时光悠悠,沧海桑田,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仍旧会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

    又来了新客人,老板连忙起身去招呼,这边点的菜也上了桌。

    羊肉串实惠大块,两瘦夹一肥,滋滋地冒着热油,红彤彤的辣椒面撒得均匀,粗盐粒亮得诱人,孜然的香味扑鼻而来。

    包在锡纸盒里的烤茄子和金针菇咕嘟咕嘟冒着泡,刀花齐整的烤鸡翅油光水滑酱香浓郁,壳里积着一汪鲜汤的烤生蚝蒜香四溢。

    咬一口脆骨,嘎嘣直响,撕一口板筋,韧性十足。

    再咕咚上一大口温热微甜的枸杞煮啤酒,谁还敢说咱吃得不健康?

    吃,是治愈心灵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不过,林诺那颗破碎的心除外。

    大人们跟他聊不到一起去,林诺就把宋初当做了树洞,一声高一声低地痛诉着他千疮百孔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