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只是一家之见,不表示提倡三纲五常里的某些理论,也不表示就反对三纲五常里的某些理论,我就是想以我们这辈人的亲身经历來说说,为什么我们包办的婚姻会比你们现在自由结合的婚姻质量反到高了。”

    “我们那个年代,正处在华夏社会新旧两种制度的交替时期,我们骨子里反‘古’,但是骨子里又有‘古’,这就出现了为什么这一时期虽然多是包办婚姻,但是却能幸福稳定的原因所在了。”

    “你想啊,一种追求平等的理念和封建的‘夫为妻纲’理念融在一起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形态,那是一种男人宽容的天性和女人温婉的天性的融合啊,虽然依然是包办婚约,但是怎么可能出现不幸福的场面,因为那时候的男女是最知道在一个家庭里,自己应当扮演怎么样的一个角色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不算明白。”夕颜实话实说,“您的意思是不是要想婚姻生活和谐,那就应该像黄梅戏段子里唱的那样儿,一个耕田、一个织布的那样分清自己在家里的位置啊。”

    “方向对,但是说法不对。”刘晔反驳夕颜的解释,“我们现在还有句老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扁担抱着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应该跟夫唱妇随差不多吧,但是这也和我们现在年轻人的思想理念犯冲突啊。”

    “对,这就是我说的社会在变,人也在变。”

    “您怎么讲。”

    “现在社会变了那是进步,这是好事儿,但是人变了,指的是人性变了,当婚姻中的男女分不清主次了,那么婚姻就无法保证喽。”

    “我还是不太明白。”夕颜提出理由,“照您的意思,要分清主次还是做不到男女平等啊,这根本就有悖现实。”

    “所以啊,就是因为追求一种现实的性格所致,这才往往出现家庭的破裂,你想啊,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想妥协,谁都有能够自以为是的一番理由,各抒己见下沒有个主次,沒有个退让的能好么。”

    听到刘晔突然这么一说,夕颜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您您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跟他。”

    因为刘晔最后的话好像跟她和刘小兵真正起了分歧的原因有关。

    “丫头啊,我知道我们相差几十岁,不管是思想上还是语言上交流起來肯定有代沟,我和你爷爷他们从小就生长在战争年代,书也读的少,有时候想表达一个想法说的往往还词不达意,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的直白一点儿说吧。

    你和他生活的环境不同,你成长在开放的大都市,而他生长在封闭的小山村,这就注定了你们的思想上会有差异,那事情就來了,也许你会图一时的新鲜喜欢农村生活,而他也会图一时的向往而喜欢城市生活,但是最终你们还是都会回归到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中,因为只有那样的环境才适合自己。

    如果到时候你们真的结了婚,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那么如果沒有一方作出妥协那可就真的來问題了,这个时候你说的所谓的追求平等就成了问題的关键所在,因为要想婚姻和谐,就必须有一方去试着适应对方。”

    看到夕颜准备插话,刘晔举手打断了她。

    “当然了,我这只是假设的如果,或许到时候你们真结婚了,根本就碰不上这样的事情也说不定不是,就像是因为他太爱你,所以完全遵从你的想法,那就是你们的小家庭里你为主他为次,反之,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