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问,轻扬了一下剑眉,“你是决定给河屯下跪呢,还是跟他哭诉求饶呢?”

    一个柔弱的女人,想来应该不会用武力去解决。下跪和求饶,便是丛刚能想到的。

    雪落抿了抿自己的唇,欲言又止。

    事关封妈妈的清白,封行朗的名誉,还有河屯的面子,等等等,容不得她林雪落跟他人多说什么。

    再则,虽说那些主观上的臆想,雪落还是有成把握的,但终究还只是纸上谈兵的推测。

    “反正我有办法救封行朗!而且这个办法,要比你强行潜入佩特堡救人来得容易。也更安全!”

    雪落还是选择没肯告诉丛刚。

    看着女人笃定的模样,丛刚深邃的眼眸浅浅的眯了眯。

    “如果你没有六成的把握……我必须好好考虑带上你,会不会是一个累赘。”

    丛刚的声音很平稳。让人有种十分笃然的感觉,就像是靠在了一座永远不会倒塌的磐山后,给人以足够的安全感。

    雪落心间一喜,“丛刚,您真的有办法把我带去佩特堡吗?”

    听丛刚的口气,他自己应该是有这个能力去佩特堡的。只是还在考虑要不要带上她这个累赘。

    “有是有,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足够让我能带上你一起去佩特堡的理由。”

    要不是迫在眉睫,丛刚也不会亲自出马。

    早在两天前,丛刚已经让卫康带着‘封行朗被河屯押运至佩特堡’的消息去找严邦了。

    可严邦想尽了办法出境被拦,偷渡被截;而他现在还被困在衙门里,无法活动。就更别说去佩特堡救封行朗了。

    不得不说,严邦为了封行朗,还真够拼的。一条胳膊不算,连命他都想搭进去。

    雪落犹豫不决的盯看着丛刚的侧脸。她在衡量告诉丛刚的利和弊,究竟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