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兰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笑道:“这雨果真来的快也去得快,这会儿还真不下了。天边都出彩虹了。”回头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她还是很知趣,付陵朔一身湿身,总不能害他一直这么站着吧。当着她的面他怎么好意思换衣呢,那就先回避着走了。

    “我送姐姐。”殷绛雪上前几步,意欲相送。

    殷蝶兰伸臂挡住:“送什么送,自家人还这么客气。我走了。”说完又对付陵朔点了点头,提步离去。

    殷绛雪急着为付陵朔换衣,也懂得姐姐回避的意思,便也没再说什么。待殷蝶兰走后,便走向衣柜拿衣。

    付陵朔脱下了湿漉漉外衣,搭到一旁的木衣架上,身上只剩下一身轻薄的锦白色衫裤。看着殷绛雪忙碌的背影,心中复杂。她们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对于这些他早已麻木。总之,她如今在他身边,她可以接受他,他已满足了。

    殷绛雪找好衣服,起身回头,看到付陵朔呆呆的看着自己,温和的笑着。虽说已是夫妻,可脸上还是不由得一红,回之一笑,缓缓走了过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她故意这么问着,纤美的指尖抚上雪白的面颊上,长睫微眨。

    付陵朔托腮,狡黠一笑:“你的脸可比花漂亮多了。”

    殷绛雪失声笑出:“你这样子道让我想起了在天充国时的那个土匪样子。”

    “哦,你这么一说,我道也觉得像。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

    殷绛雪边帮他穿着衣服,边回想着:“怕,是有那一点点。不过你那妆扮一点都不好。”

    付陵朔蹙眉:“怎么不好了?粗眉长须,很像土匪啊!”

    殷绛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像什么呀像。你那脸上的胡须一看就是贴上去的。白胶都能看到。你在脸上故意敷上一层粗皮,可是有没想过跟脖子上颜色差很远呢?”

    付陵朔忍不住笑出声:“你还观察的挺仔细的。”他岂不知自己扮妆的很假,但那又如何,他那时也只是玩一玩,没那么认真看待那件事情。

    殷绛雪明眸一闪,故做语重心长道:“易容,我比你高明呢。师傅教过我的,如果我易容了,你保准认不出。师傅说过,美的可以易成丑的,丑的很难易成美的。年轻的不可易成年老的,年老的不可易成年轻的,因为你不可能把全身皮肤都给换了。”

    “那我知道了,你要易,肯定易成丑的了,还和现在的年纪相仿。”

    “聪明。”

    她帮他系好腰带,抬眸一笑:“好了。”又微微蹙眉,“头发还是湿的。”说着便走到一旁拿了一长锦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