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那边凄凄惨惨,而镇西侯府这边却热热闹闹地举行着升迁宴。

    偏偏在这个时候,吴一义居然病死了,明摆着就是受不了这刺激。

    “人家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还要给别人递请帖,请人家上门呢?”孟氏看了叶棠采一眼,“被流匪打残废了,已经够可怜了……唉,棠姐儿要善良一点,现在们已经够威风,够显赫了。那就不要在吴家面前摆显了吧,看看现在……居然把人给气死了。”

    叶棠采却是眸子一冷,笑道:“张夫人,我也劝善良。不要整天想着看我家的热闹,不要整天盼着我家倒霉。就如上次我家蒙冤,儿媳特意讥讽我家相公必死无疑,最后还被拉进了衙门。”

    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扑哧一声笑了。

    孟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是其一。”叶棠采道,“其二,我们并没有在吴家跟前摆显,更没有给吴家递过帖子,郡主,说是不是?”

    鲁王妃等人一怔。

    葛兰郡主哭着说:“是……确实没有给我们家递过帖子。相公昨晚才跟我说……现在这个时候,镇西侯如果给我们递帖子无疑是刺激我们,无疑是在摆显,他们不给我们帖子,是对我们的礼貌。但咱们……既然没有收到帖子,我们也该上门到贺,这是我们家的风度。”

    此言一出,众人对葛兰郡主无不夸赞的。

    说完,葛兰郡主一边抹着泪一边与那婆子匆匆忙忙地离开。

    吴一义的死亡消息一到,原本喜庆的宴会一下子便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和微妙之感。

    褚妙书我秦氏一脸的幸灾落祸。

    “棠姐儿,不要多想。”齐敏道,“此事怪不得们。这京卫营统领又不是家相公抢他的。他自己没本事,才弄成这副模样。他这样了,难道还继续当那差事不行?明摆着是不可能的。否则皇上谁保护?京城安谁保护?若镇西侯不接手,流匪继续横行,哪有咱们的安宁之日。”

    齐敏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也是暗暗点头,道理大家都懂,但总是有一种悲凉之感。

    孟氏却已经灰溜溜地离开了。

    “三爷。”这时远远的听到丫鬟的声音。

    叶棠采抬起头,只见褚云攀快步走过来,扶着她的腰,只道:“过几天我会去拜祭一下,现在先回屋里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