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温言整个人跟鲤鱼挺尸似地猛地从床上支棱起来,胸腔因大口喘/气而起伏不定,他下意识瞥了眼上方的空调,还在正常运作,可额前的碎发却湿/漉/漉的,往日冷白的双颊跟发热一样泛起潮红,喉咙还莫名干涩。

    花了几分钟缓过那股猛烈且奇异的劲儿后,他才意识到了些什么。

    掀开棉被一瞧——

    “……艹!”

    深吐一口气,便下地慌乱地钻进洗手间。

    凌晨三点。

    当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毫无所觉地呲牙、咂巴着嘴时,湛温言房里的洗手间水声不绝于耳,明明已经冲了有十多分钟,里边儿却丝毫没有冒出由热气蒸腾而起的白烟。

    反倒依稀冒着凉气。

    次日。

    大半夜多了一起旖/旎的“意外”,按理来说,他应该睡得不太好,然而事实却是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困,反而有些处于亢奋的状态。

    狼狈地抹了一把脸,暗骂一句:“……妈的,真要疯了。”他那曾经不大常躁动的青春期都已经过去几年了,怎么还他妈做这种梦。

    不过……

    确实是挺爽的。

    他莫名后悔清醒得太早。

    洗漱之后,就出了房间。

    才刚下楼,几道视线跟长了侦测雷达似地,瞬间直直射过来,个个眼楮发亮。

    “……干嘛?”湛温言嘴角微微抽搐。

    “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