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西门吹雪肯定道。

    “呵。”李白的喉间一声逸出轻笑。

    他低垂着眉眼,忽然抬手去拔西门吹雪腰间的剑,他的动作很快,快得连西门吹雪都没有防备。西门吹雪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耳边金属铮鸣,自己的佩剑已经被握在那人手中。

    “今日为君,赋诗一首。”

    李白手腕一挑,银辉遍洒。

    “抚君剑,饮君酒,向君笑,为君吟:耳目聪明一丈夫,飞行八极隘寰区。剑吹白雪妖邪灭,袖拂春风槁朽苏。”

    李白口中念着,他手中的剑便已经在地上刻下了这四句话。

    西门吹雪就那么看着他,寒凉的双眸闪烁出些许灼热的火光。

    李白很美,但是他舞剑的时候更美。

    西门吹雪的剑并不是名贵华丽的剑,他的剑很普通,剑柄漆黑,剑身银亮,但是李白却将它舞出了最绚丽的光辉,疑似银河落九天。

    雪白的衣袂随风而动,映着剑光,宛如谪仙,他身上梅香盈然,被风吹得很淡很淡,那味道就像这遍野的梅花都沾着露水,含苞待放。

    梅香混着淡淡的酒气,煞是醉人。

    未几,风停,剑落。

    李白抬眸看向那个黑发白衣的男人。

    “剑吹白雪妖邪灭,拂袖春风槁朽苏。”西门吹雪走过去,看着地上洋洋洒洒的两行,二十八个字,“你刚说过。”

    李白这个人,不仅人活得随性,就连他的字也是那般行云流水,狂放不羁。

    “是啊,这十四个字适合你。”李白抬手将西门吹雪的剑插了回去,“谢谢你的剑。”

    “你该剑不离身。”西门吹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