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朱由榔问道。

    “瞎说!不哭不闹就是有毛病?我们煊煊性子好,让人省心,是不是?是不是?”马太后最后这两句是冲着爱孙说的。

    “皇后呢?”朱由榔问秋菊。

    “回皇上话,皇后去李娘娘宫里了。”秋菊答道。

    “哦,母后,您看,我给两个儿子取的名字好不好?”朱由榔拿出那张纸递给马太后。

    “朱慈炜,朱慈烨,不错,好听。不过啊,还是我们小煊煊的名字好听。”马太后读了一遍,兴趣不大,转过头去继续逗朱慈煊玩。

    朱由榔见状无奈地想:“得,老太太就是看着长孙好,连名字也是好的。可以理解,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嘛。”

    ……

    次日一早,王夫之、归庄都早早等在勤政殿外,朱由榔开完黎明会,待大学士们都走了,才将二人宣进殿去。

    “学生归庄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归庄进殿之后,不慌不忙地磕头行礼。

    “平身。”

    归庄站起身来,退到王夫之身侧。

    朱由榔打量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就见归庄年龄跟王夫之差不多,三十多岁年纪,身材不高,也就是中等个,身着青灰色长袍,头戴四方平定巾。袍子不新,但浆洗得很干净,很平整,手拿一把折扇,一看就是一副标准的书生打扮。。

    让朱由榔差点笑出来的,是他的扇坠。

    一般的扇坠或者是穗头,或者是块玉石,形体小巧,即有装饰作用,也能彰显主人身份。

    无论用什么材质,小巧是第一位的。

    可人家归庄的扇坠,既不是穗头,也不是玉石,体形不但不小不巧,反而挺大——竟是一只红黄相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