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察觉到他的惧怕,可他非但没有怜惜,反倒抬起脚来重重地在奴隶戴着电击棒和锁精环的下体上狠狠地踹了一下,奴隶忍不住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紧接着便又挨了一个巴掌。

    男人脸上有被驳了面子之后的恼怒,他望着摔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瑟瑟发抖的小奴隶,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上。

    奴隶叫的更加凄惨了,贺这才发现他的肚子上黑紫一片,似乎不久前刚遭到过极为暴力的殴打,小腹的部分微微隆起,要么就是很久没有排泄,要么就是被灌了东西。

    “够了!”贺终于看不下去,三两步走上前去,扬手拦下了男人想要再度施暴的拳头。

    奴隶畏缩的反应和满身的虐痕都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而种种迹象也在不断向他证明,这个m绝非自愿。

    “陆政杰,我有没有和你说过,‘TheCage’里不可以发生任何非自愿性质的sm关系,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极少会直呼男人的大名,通常都是以他在这里的代号“J”或者“主人”来称呼他,但是,一旦当贺毫不客气地喊出对方的名字时,就说明他正在非常严肃地看待这件事情。

    陆政杰愣了一愣,似乎是没有料到贺竟然这么敏感,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毒液般黏稠的目光在奴隶和贺身上逡巡一圈,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而后他神情突然放松,换了一种相对轻松的语气说道:“这小子是我出国谈生意时候捡的,大马路上,他突然冲出来撞了我的车,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看样子是个乞丐。”

    “出于责任,我就叫人把他送去了医院,可谁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傻子,不光脑子不清醒,连生活也不能自理,我看他可怜,一时好心收留了他,给他吃给他住,还找人给他看脑子,但医生说他这疯病是先天的,没办法治。”说着,陆政杰还做了一个惋惜的表情,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真情实感。

    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同样没有轻易显露出情绪。

    陆政杰自然知道他不信,于是主动收了脚,表示自己暂时不会再动粗,而后他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继续说道:“说来也怪我,我原本只当是做件善事,想着等他身体好点了就联系福利院把他收走,可谁知道他竟然赖上我了。”

    “这小子别的不行,脸长得倒是很可以,有天晚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偷看来卖骚的方法,偷偷地跑进我房间里,脱了衣服就要给我口交,一边弄一边哭,可怜巴巴的,叫人心疼。”

    “我那天也是一时冲动,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他给上了,再后来嘛……”陆政杰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地笑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嗜虐成性,脾气又不好,日子久了,也忍不住想和他玩一玩,有时候玩得过火了些,他也会反抗,我下手没轻没重的,难免会伤了他,这不,他现在越来越怕我了,唉,都怪我,怪我。”

    贺耐心地听他扯完,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贺自然很清楚陆政杰的品性,这人商贾世家出生,表面上装得儒雅又正派,实际上就是个衣冠禽兽,而他说的话,就和他的人一样,真假参半,表里不一。

    贺其实并不关注这个小奴隶的来历究竟为何,他关注的只有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从奴隶身上的伤痕及手脚的镣铐来看,他和陆政杰十有八九是属于非自愿性质的sm关系,而强迫并囚禁虐待他人不仅违法,更是触及了贺的道德底线。

    左手在浴袍下暗暗攥紧,贺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已有怒意在胸腔中翻涌。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黑暗的角落,它们隐藏在名为“资本”的层层保护伞之下,阳光照不亮,春雨浸不透,是极难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