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燕也不说透,纵然他说的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在没看到结果之前,又谁会相信呢。

    离开刘家,正往村口而去,远眺可一辆马车正由西而来

    “广信公府的?”

    广信公府车乘享有持节之礼,因此只要看到车顶那根挂着三短貂毛的裘皮,便知道是广信公府的车乘。

    马车缓缓而来,陈韵风挑开车帘正见百里燕牵着马站在寸头看着。少时片刻,马车停在村头,陈韵风走下马车上前来

    “魏贤弟,别来无恙啊。”陈韵风略施一礼,脸色轻松。

    “三月不见,什么风把韵风兄吹来了。”

    百里燕语带讽刺,陈韵风倒是洒脱的一笑了之

    “呵呵,跟随大公子在外数月,前几日方才回府。当日之事都是愚兄不周,还请贤弟见谅。”

    陈韵风三月前将百里燕领到公府西厢安顿后第二天销声匿迹踪迹无,说是跟随大公子姜乾外出倒也不假,但第二天他人还在公府,百里燕不知内情,现在说来也无人知道。

    “韵风兄,此来可是为郭、张二人。”百里燕试探问道。

    “贤弟果然已经猜到,既如此,我也直说了。幸好昨日不曾伤了他二人性命,否则此事便棘手了。主公已将此事推给太守府,于情于理于法,此事郭、张二人都不占理,你大可放心。”

    广信公贵为一方土皇帝,南面的门户却顶着鼎炀侯,江东之战平息后,鼎炀城移防了一万兵马,对广信城虎视眈眈。郭蓬、张并二人为虎作伥,也是仗着身后兵强马壮,鼎炀侯朝中得势。

    这时陈韵风说道

    “此番税金司遣宦官陈阉人前来广信,意在缉税,贤弟以为其中可有玄机?”

    “税金司既已被王太后把持,怕是内朝已经生变。在下只是好奇,广信属地皆是广信公封地,税金司为何兴师动众稽查广信城,即便查到了,也抽不走一文钱。”

    广信城所有土地都归了姜闵,连同税负、人口、出产都由姜闵节制,几乎无需缴纳一分钱的税赋,至多逢年过节向咸王进贡些黄白之物。就算偷税漏税,那也是透漏姜闵自己地盘上得税,咸王也拿不到一分钱。

    如此兴师动众的派人监税,除非姜闵透漏的税款多到惊人的地步。姓陈的阉人恐怕只是明的,暗中可能还有另外一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