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家先夫人是怎么去的?”

    “跟我家夫人一样都是难产。”小桃推开厢房的门:“在夫人三岁那年,先夫人再次有了身孕。这一次,却没能将孩子给生下来了。许是因为这件事情,故而在晚晚夫人提出不要自己的孩子,要吃绝子丸的时候,庄主也没有反对。我们家夫人,不光是陈家的少夫人,更是我们山庄的未来庄主啊。”

    “庄主?那若是你们家夫人一直都醒不过来,这山庄岂不是……”

    小桃闷头点了两下:“我家庄主自有了晚晚夫人之后便不再纳妾,夫人是庄主唯一的孩子。倘若庄主故去,夫人又一直昏睡着不醒,这山庄大概会是那个孩子的吧。毕竟,旁人不知内情,只知道那个孩子是我家夫人的骨血。”

    邢如意隐隐觉得这整件事情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究竟古怪在哪里。

    小桃已经将厢房的门给推开了,且低头站在门的一侧请他们进去。邢如意见狐狸迈腿,赶紧抢先一步,自己先跳了进去。

    厢房内的陈设十分简单,梳妆台的位置一目了然,只是原本摆放铜镜的位置,此时却落着一块黑布。

    “那块黑布罩着的就是小姐的梳妆镜。”

    “你们不是说这铜镜白天是没有异常的吗?既没有异常,又为何要遮着,难不成是与铜锁时候一样的道理,担心里头的东西跑出来?”

    小桃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师傅,你感觉到妖气或者鬼气了吗?”

    邢如意轻轻拉着狐狸的衣袖问。

    狐狸摇头。

    “没有吗?”邢如意一边絮叨的问着,一边用手揭开了黑布。

    她见过不少的梳妆镜,却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梳妆镜。铜镜的边缘雕刻着花鸟虫鱼,还能看见隐藏在花朵间的亭台楼阁以及一个正坐在溪边梳妆的少女。

    “这铜镜真好看,这些花鸟虫鱼雕刻的也真好看,只是这花、这鸟、这虫、这鱼怎么雕刻的比这些亭台楼阁,还有人都要大。”

    “我也问过这个,可惜严嬷嬷说她不知道。”

    “这铜镜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