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逼仄,呼吸扑在耳畔,沈南乔努力忽略那几分不自在。

    “当然记得,就因为这件事,才有了这门亲事。”

    老侯爷在的时候,跟她祖父是故交,原就有意结亲。

    “那日跌落之后,平远侯夫人把救人之事安在他儿子头上。自家嫡母是个厚道人,觉得方方面面也匹配,再加上这点子恩情,便默认了。”

    谁承想宁子昱并不成器,招猫斗狗便算了,竟然跟她庶姐暗度陈仓,珠胎暗结。

    “所以你嫁她,就为这?”

    宁肃言简意赅,沈南乔却听懂了未竟之语。

    对于当年的她而言,不算是小事了。

    “母亲说,那么高的树,若是掉下来时没人接住,我怕是早就送命了。”她耸耸肩,“我也知道救人的铁定不是宁子昱那矮冬瓜,他才七八岁,哪里接得住我这样的胖团子。

    宁肃挑眉,她还挺有自知之明,难不成这团子记得救人的是自己?

    结果下一刻就听她忿忿又道。

    “可救人的婆子确实是他喊来的,怪只怪当时我吓晕过去,没见着救我的人,让他捡了现成便宜。”

    “为什么上树还记得吗?”

    沈南乔摇摇头。

    “那日受了些惊吓,之前的事都不大记得了,不外乎是因为我嘴馋想摘果子,长大才知道那果子不好吃。”

    她当时只有五岁,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宁肃心头的失望一闪而逝。

    沈南乔小心翼翼回头,一手抓紧宁肃的衣襟,生怕自己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