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萧陌。
后者神态恭谦,似乎并没有因为叶脩的话而乱了方寸。
“这人便是萧先生,汴州那次,先生却是用了迷药将在下迷晕了,不知先生还记不记得?”
一件事能被他记上八百年,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可见真是个肚量窄小的人。
可他既这样说了,萧陌便不能做哑巴,他禅了禅衣袖,淡淡定定的道:“我虽有赛华佗的美誉,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焉能说世上只有我能调配出迷药,哦对了,此间还有一人……”萧陌指了指宋清:“喏,她学过皮毛,想来也能调配的出,难不成大人也要说,宋公子也是嫌疑人?”
张礼蹙眉,低声道:“先生莫要胡说。”
“哪里是我胡说,明明是这位锦衣卫大人,说是在下使了迷药去劫囚,再说囚车里是谁,与我何干,我费尽心思劫走他还要管着他吃喝,未免得不偿失,”萧陌微微一笑。
裴鹤铭但笑不语。
叶脩望着这几人,心里已经知晓此事与裴鹤铭有关。
一个人想要打秋风,那今日他就别想把医馆的任何人带出去。
他暂按下打算,仍是道:“我与蒙面人交手时,伤及他的臂膀,绣春刀的伤痕,只一眼便能认出。”
闻言,蔡旭下意识的将右侧手臂往后避,伤口不大,是以并未告诉萧陌。
叶脩紧走几步,锁定蔡旭:“若是心中坦荡便将手臂露出。”
锦衣卫要拿人,自然要讲究证据,只要确认伤口,便能直接带走。
宋清提了口气,裴鹤铭依旧不动声色,蔡旭和萧陌对视一眼。
此间无人言语,话题中心的蔡旭自发的将衣袖挽起,露出小臂,的确有伤,可不是刀伤,解开纱布卷曲的痕迹明显是烧出来的痕迹,且模糊狰狞。
按照他的解释,是为几日前煎药时不慎打翻了药炉,被炭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