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犹豫了,他握着长板的手都有些颤,下意识看了眼池芫,后者但笑不语。

    直将他盯得胆战心惊地低下头后,才悠悠道——

    “没吃饭么?要不本宫先给你摆个饭,吃饱了再开始,嗯?”

    侍卫闻言,立马惨白着脸跪下了,“奴,奴才不敢!娘娘息怒!”

    “得罪了李厂公,你是会不好过——但你若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糊弄,现在就可以拖去埋了。”

    她将茶盖不重不轻地往杯盏上一搁,抬起一指轻轻抵着额角,慵懒又冷艳地注视着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自己的李阔。

    “瞧瞧,李公公这眼睛瞪得,呵呵呵,头一回觉得你眼睛不小。”

    她手挪到唇边,抵唇娇笑,又一秒收了。

    “还愣着做什么,打,不出惨叫声不许停。”

    “……”

    这位可真是嚣张啊,之前还以为是收敛了,这一看,哪里是修身养性向佛了,这分明就是逮着机会才撒爪子啊!

    侍卫低声对李阔说了句“李厂公,得罪了”,然后闭了闭眼,提了提气,咬咬牙。

    扬起板子,一气呵成地挥下。

    这一下,池芫隔着几步之遥,都有点震耳欲聋的效果了。

    她微微啧了声,在李阔咬破嘴皮子,痛红了眼的注视下,故意做出拍拍胸口吓到了的动作来。

    但朝他笑时,那嘴角的弧度,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这一遭,西厂的,还有皇上跟前伺候的,都知道了——当今贵妃娘娘,睚眦必报,甚是嚣张。

    从前她背靠位高权重的池家,尚不会这般对付西厂厂公,如今背后靠山倒了,反倒是不管不顾……行事张狂恣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