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人怕她可不怕。就像当初她能够留在这大院子里一样,县城里有名的伢婆子她都认得,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弟媳,她日子好过了也能带着她弟弟他们,所以她弟媳只会给她找到下一个好的买家,并且将这件事情给掩下来。

    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敢在这江家耀武扬威的本钱。

    看着这婆子不怎么怕的模样,江溪在心中稍微想了一下,突然笑道:“怎么处罚?你既贪墨了我们家这么多的钱财,自然是将你送交官府了。”

    “不!你在说谎!”王婆子脸色骤变,一个奴仆被主人家送交官府,不仅名声彻底坏掉,而且以后永远都有一个大大的污点在。江溪这样做,是绝了她的后路。

    “闭嘴!事到如今,你还敢对着姑娘吼,我看你是想多蹲几年大狱。”

    江倩话音刚落,王婆子就猛地朝她吐了一口口水,还好她反应快,这才没有被污秽的东西脏了衣服。

    “我呸你这个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对着老娘吼。”

    江溪摆摆手,让两个小厮将这王婆子绑好送交官府。

    “江倩,这里的证据你带去转交给县老爷,另外,好好地把这婆子辱骂主子的事情说一说,让大家伙都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

    “不!不,你不能把我送交官府,我还值几个钱,你卖了我你还能有几个钱,你这样做你是在亏本,你是商人你不会这样做的!”

    在王老婆子被带出门前,江溪笑着对她道:“放心,蹲个几年十几年出来,你还是我们家的奴才,卖身契还在我手上,跑不掉的,我,不亏。”

    王婆子临走前,那眼神众人看了都发寒,绝望、恐惧、愤怒全都融合在一起。

    等王婆子被带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江溪、莲子、常顺和谢婆子四人。

    谢婆子见状,立马跪了下来。

    “姑娘,奴婢在这院里面,可从来都没有贪墨过一分钱,还请姑娘饶了奴婢,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娘!”

    江溪给莲子使了个眼色,莲子走过去扶起了她,常顺见着没他什么事了,就去了外面看着门户。

    笑着对谢婆子道:“我又没有怪你,今天这事若非你从中提供了证据,我估计还拿这王婆子没有办法呢。”

    谢婆子立刻低下头,“姑娘您折煞老奴了。”她心里清楚,以江溪的本事,即便她不从中帮忙,也一定能有法子把王婆子拉下马来。对这位小主子,她是打心底里佩服,不敢动一丝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