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忽略掉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几人,上了楼梯直奔自己房间。

    房门关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打给沈妄。

    “我考虑好了,可以随时和你领证结婚。”

    “嗯。”

    对面的男人淡淡应了声,声线像光滑泛凉的丝绸。

    “明天上午我有空,一早派人去接你。”

    电话挂断,阮棠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鲜红血液已经浸透布料,汩汩流淌下来,低落在地板上。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惨然一笑。

    早该看清的,当年那个会把她护在怀里,满脸认真说要一辈子保护她的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年少时的约定太脆弱,像是一把手中沙,握得再紧也会慢慢从指缝溜走。

    她应该放过方闻州。

    也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