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

    贺司樾低着头坐在长椅上,后背的伤已经处理过了,衬衫布料撕裂很长一道,隐隐可见下方白色纱布,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敛眸看着掌心的打火机。

    修长手指捏着,滑出去收回来。

    好像在透过这枚打火机看着谁。

    乔佩瑶就坐在他的身边,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柔声说:“爷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就是一时被气到了,栀意就是太要强了,过刚易折,她应该稍微惦念着些爷爷的身体的,不然也不会这样。”

    老爷子癌细胞转移到腿部,全靠金钱吊着一条命。

    忌讳情绪波动大。

    偏偏今天……

    贺司樾没说话,捏着打火机的手指微微发紧。

    乔佩瑶看了看时间,说:“奶奶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下大雨要耽搁一些时间。”

    “嗯。”

    贺司樾闭了闭眼,嗓音微哑。

    乔佩瑶深深看着他,像是无奈,不得已说:“樾哥,最近生了太多事端,你跟栀意的事情……总归要处理好,否则爷爷的情况可能不容乐观,你知道的,你的婚事是他的心病。”

    贺司樾皱眉。

    “我会看着办。”

    “那为什么不让栀意走?”

    乔佩瑶紧了紧手指,试探性的继续:“看她要离开的决心,压根不爱你,不然怎么会这么伤害你?而且还有跟俞总这档子事,她会不会真的喜欢俞总?”

    字字句句,像极了密密匝匝的银针,一下一下扎着那颗原本冷硬的心脏,直到血肉模糊,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