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樾走到了陆栀意身边,垂眸看女人苍白的脸,抱着那只狗不住地瑟瑟发抖,他微不可查皱了皱眉。

    见他过来,陆栀意心头挣扎了一瞬,还是伸手轻轻揪住他袖口,病急乱投医:“负心汉没错,你帮帮我。”

    贺筠看着自己这个颇具盛名的儿子,眼里藏着复杂,发话却也威严:“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贺司樾淡淡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徐诗诗。

    “狗是应该解决。”

    陆栀意一愣,好像坠入冰湖,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他薄情的侧脸。

    徐诗诗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但是我准许她带过来的,既然是因我而起,也由我来解决。”贺司樾抬眸,神情比夜色还凉:“沈浪,把狗抱走。”

    沈浪当即过来,陆栀意惊恐后退。

    沈浪一把抓住负心汉一只腿,语气冷硬:“太太,强行拉扯对狗也不好,你如果真为它好的话。”

    明摆着陆栀意不放手,他可以卸下负心汉一条腿也要抱走,陆栀意眼圈泛红,眼泪就挂在眼眶,倔强的不愿意掉下来,她近乎失望的看着贺司樾的侧脸,手脚似乎被抽了筋骨,没了半分力气。

    沈浪趁机抱走负心汉。

    “还是大少爷不偏不倚,陆栀意,贺公馆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徐诗诗抑制不住的暗爽,毕竟她当年对贺司樾的那份心,至今还没消退,能让抢走他的女人吃瘪,她自然乐意!

    陆栀意自嘲地扯了扯唇。

    不偏不倚……

    这个词汇对于她来说,多么讽刺。

    “既然你说我不偏不倚。”贺司樾长眸扫过去,在他人看不真切的地方,冷匝的狠厉落在徐诗诗脸上,徐诗诗霎时感觉咽喉被死死掐住般,他说:“贺骁是贺家的种,贺家最重小辈礼仪教导,你却将他养的跋扈野蛮,小小年纪就要杀要打,长大了莫非要翻了贺公馆的天?”

    云淡风轻的声线,却如同利刃,让徐诗诗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