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坐下来喝下半杯热茶,人才有一种事已解决的真实感,方才说那些话她心里并不是特别有底。

    因为她也想不明白,男子分明都爱贤良淑德,王上怎么就教了她那一番话。

    最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还能狐假虎威,借那番话来打压心思有异的妃嫔。

    不过说出来以后,她心里很是畅快。

    她确实不想做草原绵软的羊,因为绵软的羊不能与狼为伍。

    她是一定要和王上并肩而行的。

    喝完茶沉静下来,玉奴又扭头问弟弟妹妹:“义母真的会高兴吗?”

    一月后,容雨棠随着贺兰辞来了四寒城,当面回了她这句话。

    “玉曦,颂薇颂笙把那日的事本我说了,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容雨棠轻轻拍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我们容家人都这么有种,不主动欺人,也不让人欺。”

    玉奴心里暖烘烘的。

    “这些年只能让她们姐弟两个来瞧你,现在总算是能来了,还赶上你怀孕的好时候。”容雨棠关切道,“平日里害喜严重吗?”

    玉奴摇头,“没什么感觉,孩子很乖,有时我都感觉不到已经怀有身孕,叫御医来把脉也没事。”

    “身子养得好。”容雨棠笑着。

    “还得多谢义母和容大公子养身的方子,还有,王上。”提到贺兰辞,玉奴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三月没见了吧?”

    “嗯。”玉奴点点头,往议事殿的方向看了看,王上今日回朝没让她去接,又是担心她和肚里的孩子。

    她就只能在关雎宫等着。

    倒是先等来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