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谢夫人再不情愿,在谢丞相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咬牙去准备十万两银票去了。

    谢丞相也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在谢安生的要求下,官印和私印也都寻来了,她要的是一份绝对有效力的契书,自然容不得疏漏。

    她还门儿清:“我若没猜错,当初我娘带着嫁给你的,几乎是虞家七成的家业,后来外祖去世,剩下的也归给了娘,若全部估值应该有不下六十万两,”

    “这些年你们花用的,就当是这些年产业盈利所得,我就不算进去了,定契就写,将我娘留下的嫁妆七成,现银加产业珍宝总价值四十五万两都给我。”

    谢丞相暗自咬牙,这死丫头怎么对谢家当下的家底如此清楚?

    确实,以谢家当下的家底,七成也就差不多价值四五十万两这样,她定在四十五万两,一点亏都不肯吃。

    然而其实,谢安生只要七成,已经是大亏了,只是谢丞相把虞家和虞氏留下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了,便觉得给了谢安生吃亏而已。

    谢丞相咬着牙亲笔写下了契书,签上大名按上印章,契书算是落成了。

    谢安生拿着看了,很满意。

    谢安生收好契书,等谢夫人拿银票来的时候,谢丞相尽量放缓语气道:

    “你想要的,谢家都给了你了,虽是你威胁,但为父也是有心补偿你的,你也别记恨谢家了。”

    “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为父不计较你之前的桀骜放肆,你也别惦记着那些过往不放,日后还是缓一缓吧,都是骨肉至亲的。”

    谢安生见鬼似的看着谢丞相,眼神玩味。

    谢丞相或许也知道自己的话让人尴尬,他自己都尴尬了。

    但还是继续说着:“为父说的是心里话,也跟你保证,只要你以后不和谢家作对,谢家既往不咎,会做你的后盾和依靠。”

    “你可以对为父的话嗤之以鼻,但你回去好好想想,你如今身处皇家,荣辱都在陛下他们的一念之间,到底难得牢靠,没有谢家做后盾,你真的安稳了么?”

    谢安生不置可否,依旧是饶有意味的看着谢丞相,像是审视他究竟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