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问:“二奶奶,您是长在我院子里了吗?六奶奶,您有何贵干?”说罢又打趣一句,“不是叫六弟请回去生孩子了?”

    乐安宁与王蘩一左一右挽了她。

    乐安宁愁眉苦脸,可怜兮兮道:“老四不是在外院遭了灾吗?老二吓得不行,非要住回来,生怕哪个害了他,棠溪院里好歹都是伺候久了的老人。

    他如今越发没个样子,破罐子破摔,对孩子们非打即骂。我倒是能与他闹,可是闹心啊!因此,只能来菡萏院与大嫂子挤一挤,求嫂子赏我几天清净日子。”

    傅南君点头,乏力道:“罢了,你想住就住。旁的倒不怕,就怕人家坑老二的时候,连着你和云崖云翼一起坑了。”

    乐安宁眼窝一酸:“还是嫂子细心,疼我,疼我家崖哥儿和翼哥儿。”

    傅南君又看王蘩。

    王蘩便低声将容氏敲打她、笼络她的话说了。

    傅南君沉吟道:“老四与大妹妹定是通过气的,无非是那些巧宗,想要白白去捡人情,好拉拢势力,为她做皇后铺路。

    此举,是为试探你,也是想看看,从你这里,能不能得到些与大妹妹不同的消息。

    倒也不怕,回头我写十来个,你抄了,随他们捡人情去。横竖我们知道的,谢家、葛家也知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抢到手,是谁的本事。”

    王蘩心里一定。

    傅南君斟酌须臾,看向乐安宁道:“三婶素来最稳,我瞧她不是糊涂的,上半晌老太爷老太太审我们,三房多袖手旁观。

    老四心思诡诈,城府极深,他帮大房求情,我觉着,不大可信,恐怕是做戏。又有三婶从旁说教、挑拨,怕是三房不会再与国公爷、大妹妹一条心。

    二弟妹,倘或,老四报复老二,你作何想?”

    乐安宁捂嘴笑道:“还有这等好事?若老二成了死鬼,我可要多放几串鞭炮,以后就跟着大嫂子,做个快乐的寡妇!”

    傅南君:“……”

    王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