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纸人张有关联的自己本身就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这样的话题本来不应该在此时被撕开,一旦双方将话说破,将来自己如何再与镇魔司的人相处?

    他心乱如麻。

    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话一说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没办法收回来了。

    赵福生却并没有张传世想像的反应大,她懒洋洋的看了张传世一眼,连头都没抬过,只应道:

    “是怀疑过。”

    她话一说出口,马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张传世的身体紧绷,后背脊柱弯弓,本能的摆出了防御姿态。

    但赵福生仍神情平和,一直维持着以手肘撑柜台,掌心托腮的动作。

    与他如临大敌的表现相较,她显得平静且从容,衬得他这样防备的举动好像一个戏里的丑角。

    “……”

    张传世悻悻的坐直了身体,又觉得有些尴尬,自顾自的扭了扭脖子、脑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圆话:“刚刚抻着腰了,我扭一扭——”

    “少屁话了。”

    赵福生冷笑:

    “你怕我杀你。”

    她毫不客气点破了张传世内心的恐惧。

    但不知为什么,张传世听她这样一说,却一点儿都不怕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心中的芥蒂仿佛随着赵福生的坦诚一下消除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