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的耳朵被老娘尖锐的声音刺的嗡嗡做响,一瞬间头晕耳鸣。

    想当初两人到了羊城,租完房后的当月身无分文,锅都揭不开,还是硬撑着等到工地开支的日子。

    男人每个月在工地上挣的钱,除了留下二十块生活费,剩下的都要寄回去还钱,还有孩子们的生活费。

    城里生活,干啥都要钱,就连一根葱都得花钱买。如今的江楠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听着电话里老娘喋喋不休,句句不离钱的话,江楠忽然觉得有些疲累失望。

    “娘,阿泽还在机械厂上班的时候,我可是一个月给你二十,还时不时的买东西过去,你别和我说你都花光了!一分钱没有攒下来。”

    江母一噎,“没,那都多久以前了,早花没了。”

    江楠皱眉,“娘我现在也没钱,我还要还钱,还要给孩子打生活费。”

    “你家两个丫头片子哪有你侄子重要。”

    “娘?”

    江楠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娘嘴里说出来的。

    冷笑,“娘,你别提这些,不说那是我侄子又不是我孩子,凭什么我一个当姑姑的管。

    再说,江冬卷钱了那么多跑了,我还没跟他算账呢,更不会为了侄子不管我自己的女儿。

    只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江楠直接挂断电话,肉疼的付了五毛多,气鼓鼓的回了家。

    晌午,还要去工地给男人送饭,耽误不得。

    陆大哥吃着媳妇特意给做的烩菜,还考虑到自己工地不方便,有一个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