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捐的。”

    我打断了干妈的话,盯着那个男人,重复了一遍,“我永远都不会给你们的孩子捐肾!”

    我不要承认,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我不要给害了我妈妈的人的孩子捐肾!

    就不!

    姜枝朝着我投来了阴冷冷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了上来。

    那个男人轻嗤,“姜禾同意就行,你的意见我不在乎。”

    他丢下这一句,搂着姜枝离开病房。

    干妈盯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转过身来,抱着床上的我,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哗啦啦地落下。

    像是一场倾盆大雨。

    她捂着脸,无助又绝望,“朝朝,朝朝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干妈。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能逃吗?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妈妈。

    她好像想过要逃。

    她和干妈说,她要逃。

    她偷出了身份证和护照,找朋友借了钱,甚至已经买好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