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

    隋陆刚转学的那一个月,陈津南即便特别想见他,也只会在电话里让他不要回来,不要折腾,先适应新学校。

    他一直忍着,不想表现得像个麻烦,最多就是舍不得挂电话。

    两个人还会趁家里没人时,在电话里做亲密的事。陈津南半夜夹着被子,听隋陆自慰的声音,自己把自己玩得很湿,还要被迫告诉隋陆,是鸡巴先到高潮,还是下面的湿穴。

    他回答完,翻了个身,手指还按着阴蒂,恋恋不舍地揉,一边小声问隋陆:“你好了吗?”

    隋陆嗓音低哑:“还没有。”

    又说:“我想亲你。”

    对性好奇又贪心的年纪,根本经不住诱惑。

    隋陆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陈津南一边听着,一边不受控制地肖想:他是不是快要射精了,他那个时候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无边无际的幻想让他也跟着陷入性高潮前的空白,仿佛在和隋陆分享同一份快感。

    阴蒂被他揉得有些发疼,零星痛感混在潮水般的快乐里,像一剂催化。他不知所措,手指却还在诚实地揪着那颗硬豆,除此之外,找隋陆索要安全感,是他在此种情形下的本能。

    他对着话筒轻哼:“嗯、嗯,怎么办,我又要那个……”

    然后他听到隋陆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知道他开始射精了,这个认知仿佛给了他最后一记助推,带他攀上了高潮。

    他自己不会察觉到,他在这样模糊的亲密关系中,一点点被催到了半熟。这种半熟是病态的,是不平均的,仅仅表面熟透,内里却藏着发涩的果肉。就像他和隋陆的关系,身体先靠近了,靠到最近了,做了彼此的夜港,但两颗心之间还是差那么一点,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隋陆想周末赶回长湾,被连续拒绝几次后,半开玩笑地问他:“南南,你是不是不想我?”

    “想……”陈津南支支吾吾,“但也、但也没有特别想,你不用回来的。”

    好在熬过九月份就是国庆假期,他们理所当然要见面。

    江祁打工赚了钱,把去年国庆他们在鼓楼大街拍的合影洗出来了,照片上的人一人一张,陈津南暂时替隋陆保管他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