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关熙怡有些不好意思,举杯相陪,说道:“过去便过去了,说那些做什么?咱们呀,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杯饮罢,又斟满一杯,倪秋凤举杯对着符芸昭道:“夫人……”

    “哈?”符芸昭憨态可掬的摆摆手:“听着不习惯,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那也是夫人。多谢夫人弄容我,否则,此时我还不知在哪里做孤魂野鬼呢。”

    “唔,你慢点喝。”

    一饮而尽,倪秋凤抹了下嘴:“没事。”

    第三杯斟满,对象费景庭:“景庭哥……”

    费景庭犹记得初见倪秋凤时她的狼狈,也记得大年三十的那一碗饺子,便举杯说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还是让我说吧。”倪秋凤笑中含泪道:“若非有景庭哥,我只怕还在张家做牛做马,没准被那老虔婆嫁了残废,说不得没几年便不是累死,也得病死。你教我赚钱,给我营生,又在我最沮丧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我出身不好,还嫁过人。景庭哥也不嫌弃我,我……”

    关熙怡感动深受,眼见倪秋凤泣不成声,赶忙掏出帕子揽住其肩头低声宽慰。

    倪秋凤哭了片刻,擦擦眼泪笑着道:“回想过往,只觉得现如今好似在梦里。便是不能修行,或者明日便死了,我这辈子也值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的什么胡话?”

    倪秋凤深吸了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连着三杯酒下肚,倪秋凤有些身形不稳。

    关熙怡赶忙将其搀扶住:“叫你逞能,喝多了吧?我扶着你去沙发歇息一会儿。”

    倪秋凤嘟囔道:“大家第一次一起过年,我还要守岁呢。”

    “知道知道,一会儿吃饺子叫你。”

    似乎受了倪秋凤影响,不但是回来后的关熙怡,便是符芸昭也伤感了起来。她将头靠在费景庭的肩膀上,幽幽说道:“景庭哥哥,我想阿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