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同我说说,妹妹怎么进的卫国公府——。”之前沈宴与他已经提过。

    只是这一回,他要问得更仔细,哪怕是一点蛛丝蚂迹的,也要问出来。

    远远的,富然也能听清尉迟鸣修的声音。

    他的嗓门还真是挺大的。

    富然的唇角一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可见她此时心情也挺好的。

    魏玄不动声色抱着无忧上了马车,让奶娘和其他人自己走回去。

    只有必安一人赶车,车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尉迟家这点事,他早就知晓,他也隐隐知晓富然与尉迟家定是有些关系的,倒不曾想,她真的会是尉迟家的女儿。

    “你这是怎么了?”富然完全不明月为何他要板着一张脸,“难道,你并不想我找到亲生的家人?”

    富然咬了咬唇,眼神微变。

    “我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我从未怀疑过我的出身,从小到大,任劳任怨,三岁洗衣,五岁做饭,十岁便是连田地的活也能干,就是这样,还是被卖到长公主府当丫环,我从不怨命运不公,只是勤勤恳恳地做自己分内之事。”

    原身所经历的这些,如今她也是感同身受。

    都是这具身体经受的。

    “进了长公主府被人欺凌,责骂,编排,也都忍了,从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努力的爬到二等丫头的位置,这已经是我拼尽全力才能到达的位置。”她在长公主府也学了许多在富家学不到的东西。

    魏玄不语,仅是黑眸深深看她。

    “你一出生就是卫国公府的公子哥,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你想象不到我的生活,这么多年,我唯一的期盼是有朝一日能成为长公主会的一等丫环,能跟在长公主身边侍候,能多领些月钱,早日为自己赎得自由身回家。”

    富然轻轻一笑,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