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拎着买好的东西,一步步的,朝着周良的墓碑走去。

    小的时候,林逸来过这种地方,因为年纪小,就算来了也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感受却大不相同。

    这里似乎是一片被隔绝的空间,只要人从大门踏进来,就会被一股悲伤的情绪笼罩。

    就像一个人,无论怎么高兴,只要来到ICU的门前,就会感觉到压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算是强如林逸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每次来到这里,在巴拿马发生的事情,都会历历在目。

    两人一起去了平民窟……

    在下水道里呆了三天三夜,然后逃往切波布尔。

    每一件事,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挥之不去。

    同时,那些回忆又像把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心房。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一步步,林逸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一直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周良的墓碑前。

    周良墓碑前的菊花,摆的像小山一样高,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其他烈士的家境,和周良相比算是普通的。

    前来的吊唁的人,更多都是发自内心的哀悼,不会像他们这些有钱人一样,弄这么多形式主义的东西。

    这是两种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也不能单纯的评价谁对谁错。

    越过其他墓碑前的人,林逸盘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