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为前朝僧人所成,我想告诉你的,也尽在此中。”

    若眠心里微微震颤,反复低声念着这句诗。

    她想起自己曾经骂毒了廊下鸟雀的话,想起差点以为能被谢班主买走时的激动,都凝于这短短十个字之间。

    可该怎么从鱼跃,又该怎么任鸟飞?

    “学了就会知道吗?”

    祁聿怀笃定道:“会。”

    若眠越聪明,于他而言越有利。

    若眠对他有所取,他才能更好地控制若眠。

    他怎会白教呢,自是早在心里算好了若眠该给的束脩。

    若眠浑然不觉,她还在说服自己成为一只宁可痛苦也要开化的小青蛙。

    不幸成功了。

    实在是“祁聿怀亲自教”的诱惑太大。

    他可是举人老爷,钱势两握的人家都不一定请得去,若眠何德何能可以白学。

    学着学着忽然想起正事没做。

    斟酌半晌,声若蚊蝇地道:“大爷,我想要一包堕胎药。”

    “什么?”祁聿怀显然已经听清了,“百川灌河”的河字,都握着若眠的手写偏了。

    若眠又道:“我想要堕胎药。”

    声音逐渐清晰坚定。